巍地出列:“陛下,周大人…… 周大人是国之柱石,是否……”

    “是否该留他一命?” 萧沅猛地拍案而起,明黄色的龙袍扫过案上的玉圭,“那你说说,谁该替他死?是你,还是你身后的那些老顽固?”

    他一步步走下丹陛,停在户部侍郎面前,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听说你也反对迁都?是不是觉得朕年轻可欺?”

    侍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舌头打了结:“臣、臣不敢……”

    “不敢?” 萧沅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划破了侍郎的脸颊,“朕看你胆子大得很!”

    鲜血滴落在明黄色的龙靴上,像绽开了一朵朵诡异的红梅。萧沅满意地看着百官惊恐的表情,忽然想起幼时母亲教他读《贞观政要》的场景,那时母亲说,帝王的威严不在刀刃,而在民心。

    可民心能值几个钱?他上个月南巡,亲眼看见江南的盐商们用白花花的银子铺地,只为让他的车驾能平稳通过。那些百姓跪在路边喊万岁,眼里不也只有恐惧吗?

    “陛下!” 殿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喊,镇国公拄着拐杖,被两个侍卫拦在殿门口,“老臣有本启奏!”

    萧沅眯起眼睛。镇国公是母亲的亲舅舅,手握京畿兵权,是朝中唯一敢对他说重话的人。“镇国公?你也要为周砚之求情?”

    “臣是为江山社稷求情!” 镇国公挣脱侍卫,踉跄着冲进殿内,“陛下登基三月,斩杀大臣十七人,罢黜官员三十九人,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

    “再怎样?” 萧沅逼近一步,匕首抵住镇国公的胸口,“再像先皇那样,被这些老狐狸糊弄着,守着残破的京城苟延残喘?”

    镇国公的拐杖 “哐当” 落地:“陛下!先皇在位二十三年,开创了中兴盛世,您怎能……”

    “中兴盛世?” 萧沅冷笑,“那是她用无数白骨堆起来的!当年若不是她逼死父皇,朕何至于……”

    “放肆!” 一声厉喝从殿外传来,如同平地惊雷。

    萧沅猛地回头,看见萧月瑶穿着一身素色朝服,在数十名侍卫的簇拥下站在殿门口。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凤眸,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母后?” 萧沅下意识地收起匕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您怎么来了?儿臣不是说过,朝政之事……”

    “朝政之事,哀家本不该插手。” 萧月瑶一步步走进大殿,凤袍曳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堂里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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