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巷和西湖公园,他们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也将继续书写更多的传奇。

    又是一年暮春,西巷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相间的花瓣铺满了青石板路,像一场温柔的雪。林夏踩着花瓣走到李婷家门口时,正看见他背着个素布包袱要出门。

    “这是要去哪儿?” 林夏伸手替他拂去发间的花瓣,指尖触到他耳后新簪的玉坠,冰凉的触感混着他发间的香气,让人心里发暖。

    李婷把包袱往身后藏了藏,脸颊微红:“昨日收到家书,说祖母身子不适,我得回趟苏州。”

    林夏的手顿在半空,去年冬天李婷的祖母还寄来苏州的松子糖,用红绸布包着,甜得恰到好处。他望着李婷被风吹起的裙角,轻声道:“何时动身?我去送你。”

    “不必了,” 李婷避开他的目光,指尖绞着包袱带子,“雇的马车巳时就走,想着不扰你作画。”

    林夏望着他鬓边的海棠花簪,那是去年中秋他们一起做的,簪头的花瓣被摩挲得发亮。他转身往回走:“等我片刻。”

    片刻后,林夏拿着个锦盒出来,里面是他连夜画的海棠图,卷轴上系着根红绳,绳结是李婷教他的同心结。“路上解闷看,” 他把锦盒塞进李婷怀里,“代我向祖母问好。”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渐渐远去,林夏站在巷口,看着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墙根的蒲公英被风吹散,白色的绒毛粘在他的裙摆上,像无数细小的思念。

    李婷走后的日子,西巷仿佛空了大半。林夏每日坐在葡萄架下作画,笔尖却总不自觉地画出海棠花。画到第七张时,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幻觉,直到门被轻轻推开。

    “我回来了。” 李婷站在门口,风尘仆仆,发间还沾着些许尘土,手里却捧着个青瓷罐。

    林夏扔下画笔跑过去,闻到他身上的尘土味里混着淡淡的药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祖母好些了吗?”

    “祖母无碍,是我记挂着你。” 李婷打开青瓷罐,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糖糕,“这是苏州的定胜糕,店家说吃了事事顺遂。”

    林夏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看着李婷额角的薄汗,突然发现他耳后的玉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小小的红点,像是被什么东西硌的。

    “玉坠呢?” 林夏伸手去摸,李婷却猛地躲开,脸颊更红了。

    “路上不慎遗失了,” 他低头搅着手指,声音细若蚊蚋,“等回来再找匠人重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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