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剑尘与兰石先生争执正酣,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

    墨清璃静立片刻,见二人仍无停意,只得放大了音量,高声插言:“祖父!孙婿与清璃特来向您辞行,我们这便准备动身返回泰天了。”

    “闭嘴!”墨剑尘头也不回,语气烦躁地一挥手。

    此刻他满心思都在刚才那炉炼废了的‘小回天丹’上,哪容得旁人打断?

    一旁的兰石先生也只是扫了墨清璃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回案上的丹方,语气生硬:“墨老,你这思路根本行不通!千年地心乳至阴,赤阳果至阳,二者看似相克,实则需以‘金纹土茯苓’为引,借土性调和阴阳,而非用雷击木心粉硬冲!”

    “我怎么就硬冲了?”墨剑尘目光仍死死盯着丹炉方向:“土茯苓性子温吞,哪有雷击木心粉的雷霆生机来得迅猛?若等它慢慢调和,丹材早就失了灵性!”

    “迅猛?我看是鲁莽才对!”兰石先生气得白发微扬:“雷霆之力暴烈,无异于沸油泼水,只会搅乱丹炉内的药性平衡,到时候别说成丹,不炸炉就算万幸!墨老你执迷不悟!”

    “是你拘泥经文,不知变通!”

    “是你曲解原意,强词夺理!”

    墨清璃被祖父那声毫不客气的‘闭嘴’噎得俏脸微白,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此番回来,心中一直惦念祖父,渴望能与数年未见的老人家说几句体己话。

    可寿宴之后整整三日,祖父便将自己与兰石先生关在这静尘苑内,闭门不出,她甚至没法与祖父见一面,好好的说些话。

    此刻前来辞行,竟被祖父这般呵斥,心中的委屈与失落顿时翻涌上来。

    她无可奈何,侧头望向身旁的沈天:“夫君,祖父他们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下来,我们不如先走?”

    沈天却微微摇头。

    他凝神听着二人愈演愈烈的争论,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听不下去。

    他抬起手,一声炸喝:“停!”

    他将雄浑霸道的九阳天御真气混入音浪,声如洪钟,凝而不散,直透墨剑尘与兰石先生耳膜,震得二人心神微微一荡,那滔滔不绝的争执声戛然而止。

    院中霎时一静。

    墨剑尘神色不悦地转头看向沈天,花白的眉头紧紧蹙起:“嗯?你们是来告辞的?行了,我知道了,走吧走吧。”

    他挥了挥手,语气万分不耐,不过当墨剑尘目光扫过沈天身侧的墨清璃,看到孙女那眼圈微红、神色委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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