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味。

    墨清璃则看着递到眼前的汤勺,神色有些犹豫,终究还是轻启朱唇,将递到嘴边的粥咽了下去。

    温热的粥水带着灵药的清甜滑入喉中,暖意顺着食道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因魔染损耗的心神也稍稍安定。

    她看着沈天的眼神有些异样,情绪也复杂难言。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身陷魔染,险些万劫不复;可同样也是这个男人,在她即将彻底沉沦黑暗深渊之际,硬生生把她从啖世主的魔爪下抢了回来。

    半月前那恐怖幻境中,沈天在她绝望之际出手,那周身沐浴金光,如擎天巨人般站在她眼前的模样,更烙印到了她的心底,至今挥之不去。

    “那护心血镯的事,是我对夫人不住,幸在苍天庇佑,夫人终得无恙,否则为夫真要悔恨终身,无地自容了。”

    沈天一边耐心地喂着粥,一边致歉,语气真诚。

    他心中则苦笑了笑,这是那个‘沈天’造下的孽债,却得由他来承担弥补。

    不过从继承的记忆碎片来看,另一个‘沈天’确实不知那护心血镯中竟也融入了墨清璃的本命精血,这才导致墨清璃被啖世主纠缠魔染。

    半年前的幽冥坊血祭,沈天多半是以其兄长沈隆的这枚护心血镯作为血祭仪式的引子与结缘之物,试图以此瞒天过海,欺骗啖世主。

    他甚至还预先埋下了齐岳这颗棋子,令其适时带兵阻止血祭,从而使那位四品阴妃遭受剧烈反噬。

    正因如此,血祭失败的沈天才能安然无恙,活到七月七日。

    幽冥坊之后一个月,‘沈天’再次在陈府准备血祭,多半是想依样画葫芦,试图用同样的方法规避啖世主的魔染。

    但沈天仍有疑惑未解,那护心血镯中的精血毕竟是源自沈隆,想要完全欺骗过啖世主这等存在,绝非易事。

    ‘沈天’究竟是用了何种秘法?这方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他神色随即凝肃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墨清璃:“不过我有一事萦绕心头已久,想寻夫人问个明白,当日在沈家老宅,用板砖砸我后脑之人,可是夫人?那药酒里的无形散,又是否是夫人所为?为何夫人偏偏在我出事的前一天外出?”

    墨清璃闻言瞬时脸色一沉,猛地将脸转向内侧,面上含着几分愠怒。

    她一开始不愿回答,不过在沉默片刻后,她终究还是轻哼了一声,声音虚弱冰冷:“我被魔染纠缠一个多月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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