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在沈天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闷响。

    “谢学正,赵老弟,”沈天目光扫过两人狼狈的模样,眉头微蹙,他拱手作揖,语带关切:“你们现在可还好?这里究竟是何情况?魏无咎亲自到此,意欲何为?”

    总不会是亲自过来给谢映秋‘送行’?堂堂的青州镇守太监,能有这么蠢?

    谢映秋挣扎着坐直了些,牵扯到伤口让她吸了口冷气,苦笑道:“沈少,他倒不至于亲自下手杀人灭口,只是——”

    她心里又心愧又难堪,还有十二万分的感激。

    谢映秋先前传出雷剑求援,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没想到沈天真的不计前嫌,赶来援手。

    她语中则含着几分后怕,“他方才亲临,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想让我畏罪自尽,一了百了,这几日他已遣了我几个同僚,轮番来探视,名为劝慰,实则句句诛心。

    我实在是担心他威逼不成,狗急跳墙,暗下黑手,这才厚颜以万雷剑砂传讯,惊扰沈少前来救命。”

    沈天恍然,眉宇间掠过一丝歉疚:“原来如此!是我对学正关心不够,来得迟了!不过,今日被我这么一闹,众目睽睽之下,他已不敢再对您出手,魏无咎此人身具高位,惜身惜名,断不会在此时再授人以柄。”

    他目光扫过这阴暗潮湿的囚室,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无奈:“其实这几日,我已多方打探学正之事。只是此案已惊动天听,成了钦案!牵扯太广,水深难测。

    我虽有援手之心,奈何位卑力弱,实难直接干预,不知学正与赵老弟在狱中可有何急需?吃食、伤药?我当尽力筹措送来。”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谢映秋与赵无尘心里的希冀。

    他们也知道自身处境险恶,可今日沈天闻讯即刻赶来,甚至不惜硬撼魏无咎亲卫,还是让两人生出了一线希望。

    二人又失落,又发慌——他们二人难不成真是死路一条?

    谢映秋强打精神,心思电转,她随即抬起眼,语含试探道:“方才签押房处动静不小,魏无咎似乎还对你动用了武意压迫?沈少似乎能与之抗衡,我还听魏无咎对你出言赞叹?”

    她身在牢中,却将外面的对话听得真切,尤其那句‘竟能将你体内那驳杂不堪的魔息煞力,炼化到如此精纯微弱的地步’,让她一阵无语。

    自己何时耗费过什么珍材血气?不过是绞尽脑汁助他通过复核罢了。

    还有那句‘竟能将你体内那驳杂不堪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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