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天’脑海中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慢慢重合。

    案情很简单,约四个时辰前,‘沈天’回到房里练武,照例先喝一碗药酒激发气血,再练习桩功,这一练就坏事,剧烈运动之后无形散快速发作,毒入肺腑。

    就在他头晕目眩,摇摇欲坠之际,忽闻窗外破空声响,一块青砖裹挟着劲风袭来,不偏不倚正中后脑。

    板砖已经被杜总捕头当成凶器带回衙门了,杜总捕头判断这凶手至少是八品修为,甚至可能强达七品!

    ‘沈天’脑子里没有任何与凶手有关的线索,也不知是谁在药酒里下的毒,不过这些人杀一个还没九品筑基的纨绔都不敢明目张胆,还要炮制不在场证据,显然是心有顾忌。

    他们忌惮‘沈天’的伯父,御用监监督太监沈八达!

    只是看墨清璃的模样,这女孩怕是已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

    沈天眯了眯眼,抬手就将旁边的药碗扫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脆响,碎裂瓷片四面溅射。

    他圆睁着眼怒视墨清璃:“你今日去会的什么闺蜜?今日你若守在家里,我何至于被人在药酒里下毒?何至于在家中被人用板砖砸头,肆意行凶?“

    墨清璃神色默默,懒得言语。

    她决意已定,现在就杀了这杂碎,从此远走高飞,远遁山林。

    她实在无法忍受,哪怕被朝廷通缉,哪怕与父母宗族断绝关系,她也认了。

    沈天却又一拍床案,胸腔剧烈起伏,神色恨恨不已:“这群杂碎好大的狗胆!好得很,旬日前大伯传书于我,说近日就会归乡省亲,届时我定要叫这些下毒的鼠辈,暗算我的宵小剥皮揎草,千刀万剐!”

    大伯?沈八达?

    墨清璃闻言一愣:“大伯要回乡?”她握剑的手更紧了:“他何时归来?可有确切时日?”

    “不清楚,可能就在这三五日。”沈天哼了哼,眼神不耐:“他行程机密,岂会在信中明言?”

    墨清璃蹙了蹙眉,想到沈八达出身东厂,是很忌讳行迹外泄。

    她随后心绪微动,想起了一事。

    沈八达返回泰天府,莫非是与自己今日在闺蜜家听到的那桩事有关?

    须臾之后,墨清璃还是松开了剑柄。

    杀沈天容易,这不过是一个不到九品的杂碎,一剑就可将之了结,可她没把握在沈八达这个昔日东厂大档头的追杀下逃离。

    只能再忍忍——

    “我明白了。”墨清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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