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做,一方面是这一路走来他但凡遇到宗学府基本上都会停下来给当地的夫子授课。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墨留。

    授课结束后,陈渊专门拜托普安县宗学府的夫子,注意观察墨留这个孩子。

    如果哪天这孩子有了求学之心,便如同其他学子一般给他个公平的机会。

    但如果墨留只想安安稳稳做个普通百姓,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日子,那就不要打扰他。

    宗学府的夫子心领神会,应下了这份差事。

    心中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多了几分羡慕。

    能被大贤看重,他自己只要稍稍争气一点,何愁将来没有一个远大的前程?

    做完这些后,陈渊才安心离开。

    出了普安城,继续往西。

    走了十几里后,陈渊停下脚步望向天空。

    只见阴雨了至少半个月的天穹境投下了一缕天光。

    云层缓缓散开,露出洁净的蓝天。

    久违的阳光落在身上,所有的阴冷和潮湿仿佛尽数退去。

    陈渊仰着头,望着天空眼含微笑。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两个肩头尽是轻快。

    “观道,悟道,借假修真...原来如此...”

    陈渊转过身,向着在远山之间只剩下一片轮廓普安城躬身一拜道:

    “你送我一场观道,我送你一场机缘,希望将来,还有再见之日...”

    等陈渊直起身后,一束莹白光芒从天而降,那是他当初修订宗学时被陆承安寄托在文脉大道上的文道气运。

    ————

    天都城,正捧着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翻看的陆承安手上动作忽然一顿。

    转头望向窗外,眼中神采奕奕。

    “没想到这么多弟子之中,反倒是天资并不出众的陈渊后来居上。”

    可转念一想,陆承安却又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

    “什么叫没想到?当年他问出儒道之悖的时候,不就注定了?”

    二品文道修为,当今天下除了陆承安之外文道最高之人。

    九位弟子之中,第一个真正明心见性,明悟真我之人。

    虽然依然只不过是还是个二品,但这一场观道悟道,无疑是给陈渊打下了文道之基。

    若非遇到巨大变故,将来他晋升君子境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而此时,陆承安的注意力也被识海中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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