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茶水溅了一袖子:“我不管,反正他今天必须搬走!”

    李显将水盆往桌上一放,水花溅到了青石板上。他皱着眉看向李昑:“爷爷昨天特意交代过,赵先生是帮咱们破咒的贵客,你怎么能这么胡闹?”

    李昑脖子一梗:“破咒破咒,去年请的道士不也说能破,结果拿了钱就跑了!我看他跟那些骗子没两样!”

    她指着赵峰的鼻子,珍珠流苏扫过桌角的茶渍:“凭什么占我的听雪阁?”

    “住口!”李显的声音陡然拔高,月白长衫的袖口跟着发颤:“赵先生肯留下来住,是李家的福气,再胡言乱语,小心爷爷罚你去祠堂跪着!”

    李显转身对赵峰拱手,指尖还沾着水盆里的水汽:“赵先生莫怪,舍妹被家里惯坏了,说话没轻没重。”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叶凌扶着刘汉天走了进来。

    叶凌脸色还有些苍白,刘汉天则扶着额头,像是宿醉未醒。

    李显见状立刻转身,对着刘汉天拱手作揖,语气恭敬:“刘家主,您怎么过来了?”

    刘汉天摆了摆手,声音带着沙哑:“听见这边吵吵嚷嚷的,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刘汉天目光扫过屋内,落在赵峰和李昑身上。

    叶凌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叶凌看向李昑,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又看了看赵峰,眼里带着疑惑。

    李昑见叶凌和刘汉天来了,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说:“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占了我的听雪阁,还说是来破咒的,我看他就是个骗子!”

    李显连忙打断她:“昑妹妹!赵先生身份特殊,不要无礼。”

    李显又对着刘汉天赔笑,“让刘家主见笑了,舍妹不懂事,跟赵先生闹了点小误会,我立马平息这个误会。”

    刘汉天没说话,只是看着赵峰,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

    这时叶凌忽然转向赵峰,眉尖蹙得更紧:“赵峰,我昨夜回房时还见这院子空着,怎么一晚上不见,你房里倒多了个姑娘?”

    叶凌话音刚落,袖中滑落的丝帕擦过暖玉床沿,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沾了些昨夜的茶渍。

    “叶凌你不要误会,是李小姐自己闯进来的。”

    “哦?听雪阁是内院厢房,李小姐再怎么任性,也不至于平白无故闯男人的房间吧?”

    李昑突然指着赵峰的衣襟:“你看他领口的线头!我刚才拽他时扯下来的!”

    那截月白色丝线缠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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