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也是一绝!”史家主捧着两个长匣上前,声音带着几分忐忑。

    赵峰笑着接过,臂搁上阴刻的《溪山行旅图》栩栩如生,竹叶纹路都纤毫毕现:“好物件!文人雅器最见匠心。”

    赵峰转头朝秦明示意,秦明立刻补录:“清中期竹雕阴刻溪山行旅图臂搁一对,史家主史文远赠。”

    鎏金宫灯将举天山庄映得通明,秦明的笔尖在登记簿上疾走如飞。

    秦明身旁临时搭起的长案上,刚登记完的文物贴着编号木牌依次排开,汉代玉璧与唐代三彩骆驼在烛火下交相辉映。

    另一边,宴会厅里酒香四溢,碰杯声与歌舞声混作一团,八大家族的家主们举着酒盏频频向赵峰敬酒。

    “赵先生,这杯酒敬您救命之恩!”刘汉天端着海碗,仰头饮尽烈酒,胡子上都沾着酒珠。

    赵峰笑着举杯回敬,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文物登记方向。

    “快看!李家又抬新宝贝来了!”人群突然骚动。

    六名壮汉抬着雕花樟木箱艰难前行,箱盖掀开瞬间,十二面战国铜镜折射出冷冽光芒,镜背的蟠虺纹在烛光下仿佛游动起来。

    赵峰快步上前,指尖抚过镜面的水银沁:“这是成套的‘山’字纹镜,当年楚王陪葬物品!”

    “赵先生好眼力!”李家主醉醺醺地凑过来:“赵先生您尽管收!只要您高兴,李家库房里的宝贝随便挑!”

    说罢踉跄着又要去拿酒坛,却被一旁的齐家主扶住。

    “各位!”赵峰突然举杯,高声道,“今日盛会难得,大家要喝个不醉不归!”

    “我们敬赵先生一杯!”

    突然,一个刘家的下人慌慌张张挤进人群,他小跑着凑到刘汉天耳边,说话时喉咙一上一下动得厉害,脑门的汗珠子直往下掉。

    刘汉天手里的大碗“砰”地砸在桌上:“你说什么?”

    赵峰走了过来:“刘家主,怎么了?”

    “赵先生,山脚下有一个要饭的老头,非要见你,说一定要讨一杯酒喝。”

    “开什么玩笑!”王家主“啪”地把酒杯拍在桌上:“咱们这么大排场的庆功宴,能让要饭的进来糟蹋?这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周围人跟着七嘴八舌地吐槽。

    “乞丐浑身的酸臭味熏都熏死了!”

    “就别让乞丐过来了,万一把跳蚤虱子带进来,到时候谁都不好。”

    刘汉天搓着手想解释,却被众人的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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