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平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眼里泛起血丝:“今日不严惩他,他日整个周家都要给他陪葬!你若再敢求情——”

    话音未落,周正远已经连连叩首,额头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儿子不敢!儿子不敢!一切都听父亲的!”

    周正远抬起头时,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却再不敢多说一句。

    “既然不敢,就给我把眼睛擦亮点。从今日起,你也盯着他,若再出半点差错……”

    周泰平倚着雕花太师椅,手中摩挲着祖宗牌位前的檀香,指尖微微发颤,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竟像老了十岁。

    “正远。”周泰平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青砖:“你去库房里取出一百件文物,立刻送去刘家,就说这是周家给赵先生的赔礼。礼数要周全,务必让刘管家转达到位。”

    周正远浑身一震,那批文物皆是他耗费数十年心血搜集的珍品,价值连城。可触及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时,他喉结滚动两下:“是!儿子这就去办。”

    “慢着。”周泰平挣扎着起身,拐杖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再备一份厚礼,稍后亲自送去齐家。”

    周泰平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后怕:“若不是齐长春那通电话,周家怕是真的会完,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感激齐家。”

    “爸,你放心,儿子定当将谢礼备得万无一失,定要让齐家感受到周家的诚意。”

    “去吧。”周泰平挥了挥手,重新跌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祠堂外面。笔趣阁_www.biquge16.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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