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

    “官府就没什么举措?”

    “举措?”掌柜的撇撇嘴,“冯知府倒是抓了几个游方的和尚道士,说他们妖言惑众,打了一顿板子撵出城了。又贴出告示,严禁百姓夜间出行,违者重罚。可这……这能顶什么用?该出事的还是出事!”

    正说着,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哭喊声。

    掌柜的脸色一变:“哎呦,听这动静,怕是又出事了!”

    赵清真起身走到门口,只见一队衙役押着几个用铁链锁着的僧人道士,推搡着往府衙方向去。那些僧道满脸冤情,大声叫屈。周围百姓围观,指指点点,神色惶恐。

    “看看,又抓人了。”掌柜的在一旁摇头,“冯知府就知道来这套!能平得了事才怪!”

    赵清真目光扫过那些被押解的僧道,又望向城西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冯知府并非愚蠢,而是典型的“素患难,行乎患难”——只不过他行的不是君子之道,而是官场保身之道。以高压手段寻找替罪羊,平息物议,至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忽然,他心念微动,感应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纯正平和的水灵之气,从东南方向的码头区域一闪而过,试图抚平城中躁动的怨气与恐慌,却如杯水车薪,瞬间便被淹没。

    “有趣。”赵清真嘴角微扬。这延平府,水神不安于位,官府昏聩塞责,妖影幢幢,毒草横行,怨气与恐慌交织,竟形成了一处独特的“困”局。

    《易》曰:困而不失其所,亨。其惟君子乎? 此地百姓,困于谣言与恐惧;官府,困于权术与怠政;甚至那暗中的妖物与施毒者,亦困于自身的执念与欲望。

    而破局之机,或许就在那一道微弱的水灵之气,以及这满城“困”相之中。

    他放下茶钱,对掌柜的笑道:“多谢掌柜的茶水解惑。贫道既来此地,或可见识一番这延平府的‘不太平’。”

    掌柜的忙道:“道长,您可别去招惹那些东西!晚上千万别出门!那黑影厉害得很!”

    赵清真不置可否,青衫一拂,飘然出了茶肆,径直向着那水灵之气闪现的码头方向行去。

    越靠近码头,那股草药苦涩味和怨死之气愈发浓郁,几乎令人窒息。而寻常人难以察觉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一种更深沉的、如同无数冤魂哭泣的的精神怨念,正不断挑动着人们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恐惧。

    许多贫民窟般的窝棚依着码头搭建,里面不时传出压抑的哭声和争吵声。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蹲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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