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是什么?无非是‘为民请命’的名头,是‘藏富于民’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让陛下觉得,钱粮攥在咱们手里,他要办事,就得看咱们脸色。”

    “可现在呢?陛下自己的钱比谁都多,根本不用求着咱们,更不用听咱们念叨什么‘士农工商’的规矩。”

    “这才是最可怕的。”詹徽重重一拍案几,声音陡然拔高,“他成了无所顾忌的帝王!咱们士绅缙绅,历来靠着‘舆论’、‘财路’挟制朝局,可陛下手里有了源源不断的银子,既能养兵,又能赈灾,百姓只会念他的好,谁还会听咱们说三道四?长此以往,咱们在朝堂的分量只会越来越轻,处境岌岌可危啊!”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沉。

    他们这些人,或是家族世代经营田产,在地方上呼风唤雨——从江南的万亩良田到中原的千顷庄园,佃户遍布数县,粮仓连成片,地方官上任都要先拜会他们,赋税轻重、徭役多寡,往往由他们一句话定夺;或是靠着门生故吏形成势力,在中枢左右决策——主考官点了状元,便成了“座师”,门生遍布六部,遇事递个条子、传句口信,便能让政令在执行中变味,连部院尚书都要给几分薄面。

    可这一切的根基,都建立在“朝廷离不开士绅”的前提上。笔趣阁_www.biquge16.lol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