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推到了叶伯常的身上。

    这样一来,了解病情的过程完全不用再进行了。

    彭主任看到这一幕,便说,“我去准备入院两意书,你隔着铁门再陪陪你妈。”

    林素兰被拖进了重症禁足的病区。

    她穿得花枝招展,却隔着大铁门来回踱步,像被游客围观挑衅后应激的疯虎。

    叶伯常都感觉她的面前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血池子。

    随时她都会跳起来给叶伯常一刀的样子。

    林素兰的叫骂声一直都没有断过。

    “你个短命鬼,你不得好死,你那个死鬼老爸已经遭了报应。”

    “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们就是嫉妒我唱歌唱得好。”

    “你们就想把我锁在家里。”

    “你们不要我去上电视。”

    “你们不让我去文工团。”

    “你们都该去死。”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说难过吧?叶伯常是真的谈不上。

    这种事,你难受不难受问题始终摆在那个地方,直面问题,去解决问题,人会轻松很多。

    就像上一次,叶伯常曾多次尝试把林素兰送进医院。

    他会有负罪感,再看看医院的环境,又会于心不忍。

    结果呢?自己的工作拖垮了,林素兰的病情也拖严重了。

    所谓的心软有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害人。

    叶伯常隔着铁门突然问,“妈,你说老爸不让你唱歌,家里的功放音箱是用来做啥的?”

    对了,音箱是用来做啥的?

    林素兰好像陷入了回忆,那一刻,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点伤感。

    她突然眼泪汪汪地看着叶伯常,“儿子,妈都想起来了。”

    “你和你爸爸也是为了我好。”

    “我好像一下子全都清醒了。”

    “儿子,你带妈妈回家好不好,你一天上班那么辛苦,总还是要人照顾你嘛……”

    对了,林素兰的病让她成了一个职来戏精。

    再加上妄想症。

    她会随时像鬼上身似的把自己想象成任何一种性格。

    就像现在,她就是那个温柔贤惠的母亲。

    可是林素兰似乎忘了,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贤惠过。

    彭医生拿着同意书过来,看了一眼铁门里的林素兰,“你好好养病,配合吃药,你儿子会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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