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何修补,破屋终难修葺。幸而此地无风无雨,寒暑合宜,倒还住得下人。”

    “可满街商贩既不愁吃穿,终日买卖何物?”

    江浸月眸中仍浮着几许困惑。

    林儒释略作沉吟,缓声解释:

    “初时众人不过循旧例行事。后来发现白昼万物自新,镇上确也颓靡了许久。

    “慢慢大家明白,人活着终需有个指靠。做些活计算是营生,日夜操持旧业,权当打发辰光罢了。”

    林儒释虽然话说的轻松,可他脸上仍显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这又何尝不是在监牢之中一种苦涩的乐中寻乐?

    在这个永远不知何时会终结的诡异小镇当中,恐怕唯有这般日夜不休的操劳,才能让人感受到一丝存活的实感。

    这两人敏锐地察觉到林江此刻表情的异样,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最终由林儒释向林江轻声询问:

    “江儿,什么事情你便直说。”

    林江思绪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叹息一声,将自己所知之事详尽地向眼前两人叙述了一遍。

    叙述完毕,林江不禁多观察了他们几眼。

    在大兴的众多法术典籍里,确实记载着一类茫然的鬼魅,它们懵然不知自身已逝,仍循惯性前行;然而一旦被点破真相,便会立时化为缥缈的魂魄。

    林江其实并不确定他俩的确切状态,可真正化作虚无的魂灵,也比被禁锢于此、沦为地缚灵强得多。

    魂魄只要未曾被打散,便仍有诸多选择:或如宋厨娘般修行作鬼修,或赴迷途船享受人间欢愉,亦可了却尘缘直接转世轮回。

    哪个不比囚于这方寸之地强?

    可是当林江说完这话之后,眼前两人脸上却是流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

    但他们身体上并无半点反应,仍然是那一副血肉之躯的模样。

    原来并非地缚灵。

    “我们…在外已死?”

    林儒释紧锁眉峰,却未反驳林江的猜想:

    “咱们家老爷子道行本事都不小,我原来也听他讲过种种江湖上的事情,没想到而今这般奇诡怪事也降临在了我们身上。”

    又看向了林江:

    “小林,你和你这群朋友都江湖上走过一遭吧?”

    “是。”

    “他们江湖经验丰富吗?”林江看了看这俩人:“还……算丰富的。”

    “那依照两位高见,我们现在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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