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僧欲言又止,唯有那中年僧人顶着压力,嗫嚅道:

    “您…您是何意?”

    “我身边这位兄弟听闻贵寺方丈负伤,特来为他疗伤,未料诸位竟如此行事。”

    余温允摇了摇头,地边半跪着的念缘听到这番话猛然精神一振,立即抬头,急切说道:

    “洒家也是听说方丈病日益沉重,特地去西北寻了一奇人,他手中得了一枚良药,打算回来救治方丈,谁知你们那几个压根不理睬洒家说话,后来认出洒家就是一阵暴打,实在让洒家憋屈啊!”

    听了这话,几位戒律院和尚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明显迟疑片刻,最终由中间的和尚沉声道:

    “此事毕竟是我等职责所在,得罪了几位,实在心怀愧疚,但也请诸位多担待些,寺庙自然有寺庙的规矩……”

    “就是说他们不能进了?”

    眼见一股无形的威压缓缓笼罩身体,身为戒律院僧人,他终是闭目叹息道:

    “几位想进山门,我们断然没有拦阻香客之意,但这两位毕竟曾在山寺违犯清规,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望先生多加留意,莫要让他们单独与我院僧侣相处。”

    说完,这几位戒律院和尚不再言语,只向车队众人深深一揖,而后转身离去。

    随着距离马车逐渐拉远,队伍中较年轻的僧人忍不住悄声问:

    “师兄,真放任这些人入山门?如今方丈病体沉重,若真惹出事端怎办?”

    “你还瞧不清那边那车夫本领何等卓绝么?”领头和尚斜瞥小师弟一眼,语气无奈道,“方才那一幕不知是何种本事,若是些罕见法门还罢,他那是根深蒂固的真源威压。若是那般……”

    “若是那般?”

    “论本领来说,恐怕就连尚未生病的方丈,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小和尚听闻至此,眼珠子瞪得滴溜圆:

    “比还未生病的方丈本领更加通天,那岂不是到达了天上比肩星辰的手段?”

    “想来大抵是这样。”

    “可师兄,我不明白,这般本领之人天下能数出几个?怎么可能甘心给人当车夫?”

    师兄说完这话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悠悠的马车还停在原地。

    马车内的正主这次竟都未曾露面。

    “我亦不解。”

    师兄摇头,并未继续多言。

    天下有几人那般本事之人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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