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方向悄然走来,房中所有文臣转向来人,霎时间脸色皆是微微一变。

    从后侧步上的是文祖法祖,他们分别侍立于国师背后左右,静默不言。

    而除他们之外,另有一位身披华丽大袄、内衬衣物却稍显脏乱的老人,晃晃荡荡迈着八方步缓缓上前。

    文臣们也认得此人。

    镇北王赵允襄!

    他怎么也在这?

    三皇子望见自己这位大爷,脸色霎时变了变。

    这位大爷曾声称对王位毫无兴趣,可三皇子心底总认定对方是在诓骗。

    天下怎会有人不爱做皇帝?

    如今他现身大殿,莫非是要抢夺我的皇位?

    不及三皇子开口,众人眼中又步出一道人影。

    那是个黑皮肤的少年郎,宽宽松松披着一件黄袍,竟漫不经心地踱至皇座旁。

    随即径自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微笑着扫视阶下。

    底下的众多文臣惊愕莫名。

    “这是何人?”

    “瞧着与陛下有几分神似……”

    “难道是陛下流落在外的子嗣?”

    “不…我见过他的!那是陛下年轻时的模样,正是年轻时的陛下啊!”

    此刻的赵鸿言也紧紧盯住那皮肤发棕的少年郎,他双目圆睁,嘴巴大张,仿佛石像。

    良久,他终于从喉咙里失声惊呼:

    “父皇?”

    “你这臭小子,倒还有几分眼力劲,竟能认出朕来。”

    赵六郎玩味地看着赵鸿言。

    赵鸿言总算渐渐清醒,望着皇座上重返青春的父亲,思忖须臾,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了下去。

    不能不跪啊!

    他想当皇帝的一切都有一个最终前提,那就是他爹管不了事了。

    就眼下这情形,他爹哪里像是管不了事?

    看上去分明还重返年轻了!

    更何况这台上林林总总站着三个八重天和两个九重天。

    这是什么概念?

    下面文臣那一群点星,顶多就比台上的人多了那么一点点,本领却是足足差了一大截!

    毫不夸张地说,这台上汇聚的便是当今大兴最强的力量!

    “父皇,您身体这是无恙了?实在是天大的喜事!您既已康复,大兴便是重得领袖,此乃我大兴之福也!”

    赵鸿言一张嘴,一连串马屁便流畅地从他口中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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