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慨叹世间法门之玄妙。

    说完这些,焦公大抵还是相信了林江的身份,但语气仍带着几分含糊。

    “公子,我这一时改不了口。”

    “无妨。”林江却对此毫不在意。

    “你这厮当真含糊。”赵六郎撇了撇嘴:“现在改不了口,不如讲讲朝堂的现状。”

    焦公点了点头,把现在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赵六郎听完当今朝堂情况后,脸色愈发阴沉。

    当听说大皇子与方长卿在京城反叛时,尽管他外表年轻,眼中却难掩一丝浓烈的悲伤。

    深深叹息后,他满怀歉意地望向林江:

    “我家的大儿子给师父您添麻烦了。”

    “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吧。”

    林江回想起曾在雾气中见过的大皇子,那时他一副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风采,学识才能也十分出众。

    虽然因道行不足,算不上是完美的继承人,但无疑是帮了赵六郎不少忙。

    最终却在灾厄的侵蚀下,大皇子昔日的风采堕落成了偏执的狂念。

    正如方长卿和余温允那样。

    “那时朕醉心钻研灾厄,一心只想如何彻底根除这祸患,竟全然没多瞧这孩子一眼……”

    赵六郎语气间浸满悔意,也是忍不住唉声叹息,用手扶住额角。

    林江也无法指责赵六郎做错了什么,毕竟他多年的努力终究找到了灾厄的根源,但误判了灾厄的强度,招致了祸患。一切因果债务都应归咎于灾厄,而非赵六郎。

    赵六郎低叹一声。

    然朝堂风波,显然不止于此。

    焦公顺势续言:

    “如今南方军阀元气大伤,兵部那边,想必再无余力生事了。只是……”

    “三小子怕是会趁此机会闹腾吧。”

    “依三殿下的脾性,必会争上一争。”

    “唉。”

    赵六郎流露无奈:

    “朕膝下三子,老大最好,却遭了劫数。老二一直怨恨朕,认为朕害了她娘,早已远走京城。老三……唉,这孩子。”

    不言而喻,三个子女里最令人忧心的,正是老三。

    他是真想坐上这龙椅。

    “老赵,你待如何?”

    “过些时日,召老三进宫吧。”赵六郎一声长叹:“他身边那些祸国虫豸,也该清扫了。”

    “定在何时?”

    “再等四五日。”赵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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