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皇宫后方一处地点辟为实验场所,布下迷踪阵法,使人难以涉足其中。
此后终日沉浸其内,彻查灾厄根源。
阵法外日月飞逝,星辰流转,岁月点滴流逝。
隔着雾气,林江实难窥见两人研究所得,只偶尔感到那令人作呕的灾厄气息弥漫整片雾海,旋即又消散无踪。
终于,在雾气持续涌动一段时间后,其势渐缓,终归平静。
林江亦能感知,自己已行至赵六郎人生的尽头。
国师所诉说的那场意外就快要来了。
周遭的雾气重新凝聚成了逼真的场景,林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深宫之内。
此时国师和赵六郎正远远眺望着远处大厅中央的黑色匣子,在那匣子周围,几位修者正施展术法,仔细研究黑匣。
“只要校准盒子上的法门便能够同外界那空洞产生联系吧。”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
国师此刻的样貌已与外界所见毫无二致,那颗光亮如镜的头颅格外显眼,他面带几分忧虑,凝视着眼前的黑匣:
“只不过这东西恐怕要比咱们想象的更加危险,若是成功联系上了空洞,光凭咱们大兴之力,怕是难以将其斩灭。”
“总归是要试探试探。”
赵六郎无奈叹息道:
“当今这天下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有你我二人这般本领了,西部群山之间那骑驴的老头算一个,东部大胤里面坐于树下的那女人算一个,零零总总算起来也只有咱们四人才有资格尝试对付那空洞,咱们都不行,怕是大兴再无办法。”
国师不言,显而易见他虽然觉得此次形势冒进,但也确实知道赵六郎所说的有道理。
九重天这道行,纵是前朝鼎盛之际亦属世所罕见,若等世间再育出几位这般境界的修者,所耗年月怕难以估量。
一味龟缩待灾厄临头终非上策,眼下既已通过研究探寻至根源,自当倾力一试。
“只可惜一直未能寻得你那位师父踪迹。”国师喟叹一声。
赵六郎翻了记白眼:
“我已数十年未感应到师父垂目了,想来他老人家该是遨游天下去了吧。”
言至此处,赵六郎话语微顿:
“老光头,你也毋庸过虑。此番不过浅试罢了,倘若这般浅尝辄止的试探都令你我难以消受,这世间恐怕更无人能制服那灾厄本源。”
“终归要对未知存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