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梢】,即舌、齿、发、甲,这项发源于东陆的灵能技艺,可以逐步强化这四个身体部位,气行至梢则劲力充实。

    同样是【超越】道途,沈岳擅长“截断”与“破绽”,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必定攻到对手的薄弱处,到了如今第五环·【真灵】的境界,就算是天象雷暴都能寻得脉络,截断破除。

    不过他这三位弟子的路,均不相同,鹿丹疏一心一意锤炼体魄,铸成“无垢武躯”。

    这位最小的弟子则追求“随缘逐处便安闲,不入朝廷不住山”,可以从容适应任何外力,如同柔顺至极的小草叶,任由踩踏,迎而化之。

    刚才对方正是凭借【四梢】强化后的“毛发”这一感知器官,梳理了变化后的环境,进而及时改变自身,逐渐实现了适应。

    “.侥幸。”少年背后全身冷汗,但姿态仍旧极为恭敬:“师父。”

    “鹿丹疏她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么是生是死,是胜是输,都要由她自己担着。我武宗的人,从没有悔不当初这一说。”

    沈岳浑身气焰缭绕,若隐若现,映衬出一对亮得惊人的青色瞳孔。

    “当年武宗与北霆防卫阵线七战,四负三胜,败得心服口服——此番重回东陆,自是要堂堂正正。”

    男人停顿了一下。

    “她若是胜了、赢了,我为她自豪喝彩,她若是败了、输了、死了,也只怪实力不济,怨不得他人。”

    空气安静了几个呼吸。

    “但鹿丹疏.她终归是我的弟子。”

    沈岳缓缓道:“我是武宗的副宗座,本应不发一言,但我是她的师父,这番因果,我要替她接下来,还回去。”

    这话便不讲理得厉害,算得上蛮横了。

    可少年闻言,反而浑身一震,激动道:“师父!”

    “世间焉有常胜不败,万战不输的道理。”沈岳复又转身,这一次他抬起头,凝望着黄昏下的天幕:“呵,这里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我就说点不该说的话,就算是咱们的‘宗座’,也不是出生就一直赢到现在的。”

    “如今第二次七土战争,纵然是我,也不敢妄言一定能活到最后。可我——‘青关’——沈岳,难道就死不得吗?哪里能有这样的道理。”

    沈岳微微摇头,收回视线,食指点了点少年。

    “小年。”

    被喊作“小年”的少年下意识道:“您说!”

    “我死得,你师姐鹿丹疏也死得,就是现在的武宗十二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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