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圆桌厅堂最深处的房间出来之后,就是摆放着插剑圆桌的大会议室。壁炉里的火苗舔舐着柴火,发出噼啪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朵罗雷斯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情况下宛如惊雷。

    朵罗雷斯按着自己头上的男装猎人帽,嘴角苦涩,像是要用帽檐挡住自己的脸。

    褪色者们无一不是资深的战士,声名远播的英雄。

    而如果真像是朵罗雷斯所说……他们最好听的说法,也不过是‘软脚虾’。或者按交界地的风俗,叫‘章鱼卵’。

    交界地的陆生章鱼,为了繁衍会吞噬人类,它们的卵上带着血红,那是人血的颜色。

    因此这种比喻,常用来说明某些人挨了欺负都不敢还手。

    “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愤怒,”百智爵士冷然说着,“别说没用的,朵罗雷斯。双指既然有命令,我们就照办。”

    说着,他那装饰着许多耳廓结构的头盔环视一圈:“我们是褪色者,我们就是为双指干这个活儿的,不是吗?”

    “是啊是啊。”维克不知道是调侃还是自嘲的苦笑嘟囔着,走出了大会议室。

    这位在王城的龙信仰中有着重要地位的骑士,看着虽然有些挫败感,但应该也是去按照指示干活儿了。是个挺耿直干脆的人。

    其余褪色者也大差不差,虽然心里有不忿,可是既然双指已经下了命令,那他们也没有违抗的意愿。

    再者说,现在的黄金律法时代……或许真的已经到了踩着悬崖边一样的危难时刻了。

    一群褪色者既然要干活儿,那当然要出去圆桌厅堂的独立城寨。

    但是刚一出门,他们就看见了找过来的调香师。

    “托莉夏?”走在褪色者们最前头的朵罗雷斯,在城寨大门口关切的看着自己的朋友,“你这会儿还能动?别勉强,还有,这是……?”

    托莉夏脸色惨白且满头冷汗。

    这种形象现在在罗德尔随处可见,毕竟法环破碎、律法崩毁,他们身上的赐福也都动摇不已。

    事实上,直到现在,王城罗德尔之中在突发的剧烈痛苦中能恢复行动能力的人也不多。

    托莉夏这种从未接受过战斗训练和痛苦适应性训练的调香师,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可更让人惊讶的是她手上拽着拖过来的东西。

    “啊!啊~!”

    有气无力,但是依旧能从虚弱的声音中听出内含强烈痛苦的不绝惨叫,从托莉夏勉力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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