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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异常之处。既是今日上午之事,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找到他。”

    “贫道确实记得——此人看着只二十五六,穿得极为朴素,衣裳小帽都是极旧的粗布,原是蓝色,洗得发白发灰,若不是样式乃是筒袖短打,倒和我们洗旧的道袍极像。他虽自称来自京城,是君黎居士的亲随,贫道当时却也并未怀疑他这装束有何不对,只因来我们灵山访道的,不少便是特意换了简朴衣着,贫道料他或是不想引人注意,却并未想到——他不是为了君黎居士身份之故收敛行事,倒是因为不想让人注意他实是个骗子。”

    夏君黎犹豫了一下:“适才便想问,观主原就知道我在……京中的事?”

    守愚笑了一下:“实不相瞒。君黎居士名动江湖,虽深山小观,总也有所听闻。若是旁人,听过也就算了。可居士幼时于真隐观入箓,虽二十余年不曾在此修行一日,但——观中数十弟子,总不自觉生出‘与有荣焉’之慨——恐亦是我们道心不够,实做不到以平常心待之,闲时总有谈及,若是下山,更免不了要多有打听——能约束得了在居士面前不露出或喜或惧,或羡或异,便已算是我们修行有成了。”

    夏君黎半晌才“哦”出了一声。这么说自己寻到此间借住修行时,这观中的大多数弟子都已晓得自己了,只是在自己面前假作不知,同待寻常访修之人一样罢了——自己当时满腹难解心结,也着实无有余力留心旁人目光,只以为寻到了一处能暂时安放身心之地——现在想来,自己这一时的“安放”,背后说不定早有这些个道友不晓得多少避让,自己这一借住,实不晓得打扰了人家多少清修。于此,他实在不能不大觉窘然。

    他轻轻咳了一声:“观主言重了。道心最不够的自然是我,实放不下俗中种种,不肯全心修行,可一有困惑,却又要返来此间,诸般求索,累及观主及诸位师兄弟。”

    守愚笑道:“君黎居士今日心境已不同于半月前,若非如此,贫道也不敢将这事说出。”

    一旁俞瑞不耐:“闲话少说。那人长相如何,快些说完了,我们好下山找。”

    守愚才道:“是了。正要说——这人穿着质朴,生得亦颇质朴,若用我们的话说来——”他向夏君黎看了眼,“居士当识此相:虽貌不惊人,然眉展目清,身端气明——亦是为此,贫道实未以为此人乃出恶意,实是看走眼了。”

    相面一事在道学中虽非上流,但守愚一观之主,素有学识,对此自亦颇有研究,他说这人身端气明,必有凭据,寻常易容之术也逃不过他的眼,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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